焦点日报：《伽罗：灰衣骑士》间章一

间章一

译者：疯狂周博士

(相关资料图)

校对：钻石

星舰坚韧号：伊斯塔万之前

“你希望他回答什么，大人？”泰丰提出这个问题的分量看似微不足道。“

莫塔里安一边考虑着自己的答案，一边沿着旗舰的走廊漫步，他的死亡寿衣禁卫们跟在他身边。在他们周围，死亡守卫的战士们要么在各自的岗位上，要么正在为进攻伊斯塔万星系做准备。

他们中有多少人意识到了即将发生的事情的重要性，意识到了将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世界上开始的剧变？ 将有多少人投入到荷鲁斯·卢佩卡尔的伟大反叛计划中，以及它将创造的新银河中？

当那一刻到来时，当莫塔里安下达向其他军团开火的决定性命令时，他的儿子们中有几个会扣动扳机呢？ 不是出于他们自己的意向或理解，而是因为他们被命令要这样做呢？

他们会因为自己是工具而这样做吗？ 还是因为他们明白这一点？

莫塔里安松了一口气。“我希望什么，同胞？”他回头瞥了一眼第一连长，后者假装漫不经心的笑了笑。  “我希望能找到真相。”

泰丰的表情僵住了，他停了下来。 “但为什么是他？明明还有其他坚定不移的、忠诚的军团战士，对他们来说服从的问题根本不需要问。 格鲁格尔。 卡伽罗。 克罗西乌斯。还有更多。”

“这就是为什么我需要了解纳撒尼尔·伽罗的想法，“他在一个椭圆形的视窗旁停了下来。 “因为这位战斗连长对行动和行动的动力有着强烈的独立性。因为他拒绝加入达文神殿……”

“因为他是泰拉出生的，而不是巴巴鲁斯的子嗣？”泰丰歪着头，漫不经心的摸着自己的黑胡子。

“也有这个原因。”莫塔里安点了点头。“他备受尊重，不仅仅是他的手下和其他连长，还有我们兄弟军团的其他战士们。伽罗对伊斯塔万将要发生的事情的立场将会是一个风向标。如果他同意……”

“是啊，如果一个像 ‘直率伽罗’这样忠诚的战士会向叛乱低头，那么谁还质疑其必要性呢？”

“就是这样。”莫塔里安转身继续前进，但泰丰还有话要说。

“你知道他永远不会站到帝皇对立面。伽罗永远不会背弃王座。”

“也许吧。 但我不会在不经考虑的情况下放弃一名有名望的战士。”

“你太喜欢他了。”泰丰嗤之以鼻。“如果我是军团的指挥官，这件事早就被解决了。”

莫塔里安从他的兜帽长袍的深处注视着他的老朋友，他的语气也变得尖锐起来，变成了一把利刃。“但你不是，卡拉斯。而这个选择也不是你能做的。如果你想保留你作为我们死亡守卫第一连连长的职位，你应该记住这一点。”他们又继续向前走。

“我没有不敬的意思，”泰丰平静地说道。 “但我相信我们必须杀了他。  伽罗不会回心转意的。”

最后，原体点了点头，不情愿地接受了这种可能性。 “如果需要做的话……让残暴的格鲁格尔去做。 但必须有我的指示。”

他们发现伽罗和他的部下在一起，在原体到来时，战斗连长和他的指挥小队在他们的领主和第一队长面前跪下了。

莫塔里安命令军团战士们站起来。 “请站起来，纳撒尼尔。 俯视我的部下会让我感到厌烦。”

当他站起来的时候，战士的眼睛里潜藏着一丝疑惑和不确定，但值得称赞的是，这位战斗连长并没有因为他的基因之父搜索和打量的目光而退缩。

莫塔里安淡淡一笑。“ 你应该注意你的脚步，泰丰。 这个人，总有一天会接替你的工作。”

泰丰还没有从他的原体先前的责难中恢复过来，他什么也没说，仍然像无声的死亡寿衣一样沉默。

伽罗吸了一口气。 “大人，第七连能为你做些什么？”

“让他们的连长上前一步，”莫塔里安说。“他值得一份奖赏。”

战斗连长脸上闪过了一瞬的疑惑。“大人，我不配得到任何特殊的——”

他还没来得及说完，泰丰对他说。“这不应是你嘴里的拒绝，对吧，连长？这种虚假的谦虚是不受欢迎的。”

“我只是帝皇的一个仆人。”伽罗怒气冲冲地说道。“而这已经足够光荣了。”

莫塔里安感觉到泰丰的目光正在盯着他，而他的话却没有说出口。你看到了吗？伽罗永远不会背弃王座。

他把这个想法推到一边，向潜伏在附近的一个军团机仆招手。它缓步向前，面前摆着一盘容器，他再次对伽罗说。“那么，纳撒尼尔，你能赏光和我一起喝一杯吗？”

人们称它们为杯子；它不像仪式一般古老，也没有那么死板。只是死亡守卫的战士们之间的一种共同手势，一个小方式来彰显他们不屈不挠的本性，并强调了第十四军团的和睦。

莫塔里安的子嗣以顽强的力量和坚不可摧的耐力闻名——他们的声望体现在，其立下的没有任何障碍，没有任何毒素，没有任何毒液可以阻止他们前进的誓言。这一真理诞生于收养了莫塔里安的母星的毒雾中，并传播到死亡守卫参加战役的每一个角落，在那些充满敌意和毒素的世界上，没有其他军团敢于面对他们。

通过举杯，他们再次证明了这个真理。作为他自己在巴巴鲁斯开始的一种姿态的回应，在任何有莫塔里安参与的交战结束后，他都会挑选战士并分享一杯酒。

但不是麦芽酒、葡萄酒或阿马塞克酒。这杯酒将是毒药。

机仆完成了混合化学物质的工作，并将致命的混合物倒入三个普通的金属杯中。莫塔里安拿起第一个，第二个给了泰丰，第三个放在伽罗张开的手里。战斗连长疑惑地研究着混合物，捕捉着这杯毒液鸡尾酒的气体分子。

原体说：“对抗死亡，”他拿着杯子敬了个礼一口气喝完了里面的东西。毒药的火焰咬进了莫塔里安的身体，当它们与他强化的生理机能交战时，他品味着血液的涌动。这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。

泰丰也跟着喝了，他从来不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，但即使是他也无法像莫塔里安那样迅速地喝下去。然后，伽罗小心翼翼的也敬了个礼，并尽可能地喝了一大口。有那么一瞬间，战斗连长的脸色变了，这让原体怀疑他是否走得太过分了；但伽罗坚持住了，与肉体的反应作斗争，以只有死亡守卫的方式忍耐着。

莫塔里安忍不住冷冷一笑，他对伽罗这种坚毅的表现感到高兴。“难得的上等佳酿，你说是吧？”伽罗只能点头，毒素在他体内猛烈的燃烧暂时剥夺了他说话的能力。最后，原体把一只手放在军团战士的背上。“来吧，纳撒尼尔，”他点头示意其他人离开。“我们去散步消化一下。”

他们在坚韧号一个巨大的装货舱上方的阳台上停了下来，那里有几个死亡守卫的连队正在为空投到伊斯塔万做准备。莫塔里安面无表情地端详着他们。他的这些儿子们注定要面对一场他们不知道即将到来的牺牲，虽然他们的死亡只是叛乱的一个令人遗憾的代价，但他并没有低估这个代价。

莫塔里安将要做的事将永远改变他的军团的未来。过去的誓言将被打碎，无法复原。有人会说我们是叛徒，他想，他们可能是对的。

他瞥了一眼伽罗，想着如果他向伽罗透露全部真相，这位战斗连长会怎么说。他对荷鲁斯企图分裂的消息会有什么反应？

“你是一个受人尊敬的人，”莫塔里安指出。“整个军团没有一个连长不承认你的战斗能力……能力……甚至是格鲁格尔指挥官，尽管他可能不愿意承认。”伽罗不情愿地接受了赞美之词，他的领主继续说道。“弟兄们信任你。他们向你寻求人格的力量，寻求领导力，而你给予了他们。”

伽罗的不适感越来越明显。过了一会儿他说：“我只做帝皇命令我做的事，大人，”

他当然会这样做。莫塔里安再一次感觉到泰丰的警告像幽灵般萦绕在他的脑海里。

“对我来说，在我的军团内部保持团结很重要的，”原体坚持道，“就像我的兄弟荷鲁斯在所有的阿斯塔特军团里保持团结一样重要。”他小心翼翼地寻求着他想要的回应，寻找让伽罗在最终时刻选择军团而不是王座的可能性。“死亡守卫必须同心协力，”他继续说。“我们必须有统一的目标，否则我们会动摇。”

申明你对我的忠诚。莫塔里安盯着伽罗的眼睛，希望他能重新立下誓言。但他想要听到的话语依旧没有被说出来。

也许泰丰是对的，也许原体确实给予了这位战斗连长比他应得的更多的自由。但伽罗代表了莫塔里安想在死亡守卫中坚守的东西，无论他们在谁的麾下。

荣耀。它的内核是一种简单的品质，但许多人都很难保留。

他向战士提出了关于达文神殿的一个问题，在回答中，莫塔里安终于发现他希望的东西并没有在那里。

“我们的道路是由人类之主安排的，”伽罗说。“将人类失落的碎片重新纳入帝国的怀抱，启迪迷失的人，谴责堕落的人和入侵者。只有真理站在我们这一边，我们才能做到这一点。如果我们在公开场合，在宇宙的强光下，那么我毫不怀疑我们最终会消除神和神的谬误……但是如果世俗的真理有任何隐瞒，即使是最小的部分，我们也无法承担。只有帝皇能指明前进的道路。” 

伽罗不会回头。泰丰的声音对于莫塔里安来说，就像第一连长站在他身边一样清晰。我们必须杀了他。

那就这样吧。原体做出了他的选择，并以点头来掩饰。“谢谢你的坦率，战斗连长。我所期望的就是如此。”

伽罗点了点头，认为他在这一刻得到了一份荣誉，却没有意识到他的话会成为他的死刑执行令。

我会把他留在身边，莫塔里安决定，并以此来了解我的儿子们中任何与他有同样情感的人的面孔。当那一时刻到来时……

…纳撒尼尔·伽罗将为他的帝皇而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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